玉堂春
..."领头的千户冷汗直流,目光不敢落在那些暧昧痕迹上,"陛下有旨......" "旨意?"程雪崖冷笑,抓起案上青瓷瓶砸在门上,碎瓷溅落如星,"是囚我的旨,还是辱我的旨?"一片碎瓷划过他脚背,立刻渗出一道血线,他却恍若未觉,"让开!" 侍卫们面面相觑,终究不敢动粗,只跪成一道人墙。正僵持间,忽听廊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——那织金皂靴踏在青砖上的节奏,与昨夜情动时压在他身上的喘息如出一辙。 朱漆门扉洞开,殷昭倚在门框上,冕旒未摘,十二串玉藻在额前晃荡,衬得那张俊脸愈发阴晴不定。他唇角还噙着早朝未散的冷笑,玄色朝服上金线绣的团龙在晨光下熠熠生辉。 "先生好大的火气。"他弯腰拾起一片碎瓷,指尖被划破也浑不在意,"莫非怪朕没让你亲眼看着张明远发抖的模样?"血珠滴在碎瓷上,像落在雪地的红梅。 程雪崖僵在原地。十年未见的天子朝服,玄衣纁裳上金线刺目,恍惚还是当年文华殿里那个背不出《尚书》的顽童。只是如今那身朝服裹着的,已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。 "你......"喉结滚动,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,"究竟要折辱我到几时?" "折辱?"殷昭忽然大笑,挥手屏退众人,玉藻随着动作剧烈摇晃,"朕若真想折辱你——"龙纹皂靴碾过满地碎瓷,将人逼至墙角,手掌撑在程雪崖耳侧的墙上,"就该把你绑在太和殿的盘龙柱上,让满朝文武都看看,他们奉若神明的程探花,是怎么在朕身下......" 温热的掌心突然捂住他的嘴。程雪崖指尖还带着墨香